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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零:重回和家暴渣男领证前一天第105节(1 / 2)





  小说里,潘若因这人仗着是京城千金,心气高,很是看不起顾月淮这个未来表嫂,算是后者顺风顺水的女主生涯中一个少见的槛了。

  不过,顾月淮对潘若因的针对全不放在心上,毕竟,她即便不出手,身边也有大把的人会为她出头,毕竟是团宠,还能真在一个小小的女配手里吃亏?

  只是,她竟不知道如此眼高于顶的潘若因,喜欢的竟然是晏少虞!

  还有顾月淮,她是不是吃错药了?为什么不喜欢宋今安,反而对晏少虞另眼相看,还日日送饭来知青点?这样的偏爱,实在让她看的……很是刺眼。

  顾月淮喜欢的,她偏不喜欢,她想要的,她偏要通通破坏掉!

  这么想着,田静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,她小白花似的脸蛋上挂着些许心疼的神色,慢慢靠近潘若因,把手里干净的帕子递过去:“若因,你别哭了。”

  潘若因神色一滞,抬头狠狠瞪了田静一眼:“你干什么?也是来笑话我的?”

  下贱的乡下女人,没有一个好东西!

  田静神色一震,湿了眼角,她忙不迭摇头道:“怎么……怎么会?我是看你被顾……她,她总是爱干这种夺人所爱的事,我看到你,就像是看到我自己,心疼罢了。”

  闻言,潘若因一顿,狐疑地看了看田静:“你是说顾月淮?”

  田静垂下眼睑,遮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光,默默点了点头。

  第182章 全部上山,豆薯

  顾月淮随着钟声来到村头,社员们无所事事,正为缺粮的事惆怅不已,听到钟声,也收拾了收拾,纷纷汇聚到村头,看支书是否有什么解决的办法。

  顾至凤和顾亭淮也来了,两人朝着顾月淮招了招手。

  虽说家里不缺粮,但这种时候必须要和社员们共进退,否则容易遭人怀疑。

  王福今天瞧着倒是精神了些,他道:“各位社员同志,虽说咱们放了大假,但缺粮的事刻不容缓,队里组织着咱们大伙上山,找吃的!”

  闻言,所有社员面面相觑。

  王福又道:“当然,这不是强制性的,不过山上有狼,有野猪,不安全,队里不把大伙组织起来的话,没法子进深山,咱们弄套子,也能套头野猪,兔子,总不会饿死!”

  这时,人群里有人喊道:“支书!啥时候工分换粮?谁先谁后啊?”

  这个话题瞬间炸开了锅,队里粮食有限,先换的人肯定先得,一时间,社员们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带上了警惕,众人纷纷开始争论。

  “我家是先进社员,家里都是壮劳力,换工分肯定得先紧着我们家!”

  “放屁!我家还是劳动标兵呢,凭啥先给你家换粮?”

  “我家上有老下有小,没吃的就没活路,支书,咱都是一个大队的,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!全家老老小小就指着那点粮食过日子了!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顾至凤看向周围的老乡,虎目中闪烁着怜悯和同情。

  他们都是一起经历过饥荒年的,那时候尸横遍野,易子而食都是常有的事,有些甚至背井离乡,到遥远的地方去谋生,到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。

  说到底,这些人都只是为了活着而已。

  顾亭淮侧头看向一脸平静的顾月淮,低声道:“囡囡,你说,支书要怎么分配粮食?”

  顾月淮紧抿着唇,看向站在上首,脊背挺得笔直的王福,他今天的精气神和昨天简直判若两人,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思量,知道要如何应付这群难缠的社员了。

  她红唇微启,淡淡地道:“统筹计粮,平均分配。”

  闻言,顾亭淮一愣,失声道:“平均分配?那大伙能愿意吗?”

  正所谓“工分儿,工分儿,社员的命根儿!”,这是劳动报酬,年终结算时家家户户能拿到多少粮食全看这个,因为缺粮所以不按工分分配,反而平均分,谁愿意?

  家里壮劳力多的,工分挣得多,年年都是“余粮户”,平均分配就等于变相把自己家的粮分给“缺粮户”了,这可有的闹腾了。

  顾月淮扯了扯唇角:“不愿意又能怎么样?不均分,就会有人饿死。”

  上辈子,王福也是在头发都快愁白了的时候宣布平均分配粮食的决策,队里的确被大闹了一场,可是如果不这么办,谁先谁后来分粮是个大问题,先分给谁都不成。

  饥荒年,为了家家户户每个人都能活下去,最后大伙还是同意了这个决定。

  顾亭淮叹了口气,满脸怅然。

  顾月淮的“猜测”很快就得到了证实,上首的王福沉默了片刻,说道:“大伙都是一个大队的人,小时候就认识,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,在这种紧要时刻,我们是不是应该团结起来,共渡难关?所以,队里决定,把粮食平均分给每家每户!”

  话落,人群先是一静,旋即就彻底沸腾起来了。

  “余粮户”家庭的社员当即嚷骂出声:“凭啥?凭啥要平均分?我家壮劳力多,这一年下来攒这老些工分,要是平均分粮,不是白干了?凭啥我们要白干呀?”

  “缺粮户”听了王福的话却大喜过望,毕竟年年吃不饱还得借粮,今年缺粮却能均分,这样算下来他们得了大便宜,便连连夸赞:“支书这决定是为了咱整个大队都能活命,是正确的!公社不管咱,自有队里管,我们同意!”

  人群分成两派,开始激烈争执起来。

  王福却一脸平静,丝毫没有被这样的场面给难住,毕竟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了,眼下没有打起来,已经算是超出他预期的好了。

  在大伙争吵了许久后,王福抬手敲了敲大钟。

  “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”

  钟声在所有人耳边响彻,场面瞬间安静下来。

  王福磕了磕手里的烟袋,在大钟下的石头上坐下。

  他道:“队里已经做下了决定,你们再怎么反对也没用,如今这情形,咱们只能保证活命,其他都是次要的,希望同志们都能理智对待,等明年光景好了,自会补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