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伊点点头：“当然。”

  有了感兴趣的电影，诺伊当然不会像之前那般无聊发呆，相反，她瞪大眼睛张着耳朵只想晚宴早点结束，那样她就可以和马丁商量新电影的有关事宜。诺伊并没有等多久，大卫·林德过来的时候晚宴已经进行了一大半，不过半个小时之后，诺伊就离开了希尔顿酒店。

  等待她的是初冬的凉风。诺伊裹紧了大衣，瞥见不远处熟悉的汽车她赶紧招了招手，开车的薇薇安受到召唤，一会儿就把车停到了她面前。

  诺伊搓了搓手，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钻了进去。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，这让刚刚吹了风的诺伊鼻子一痒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薇薇安没有调头，却关切地说了一句：“椅座上有刚接的热水，还有一条小被子，你可以先裹一裹。”

  诺伊不由得开始撒娇：“薇薇安，你真贴心。”

  谁知道专心开车的薇薇安却在这时候笑了一声：“诺伊，贴心的可不是我。我从来没有那么细心过，在成为你的助理之前我是一个忙到根本没有私生活的警察，怎么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？”

  “是马丁。”薇薇安强调了一句，“诺伊，你有一个很负责也很关心你的经纪人。”

  诺伊擦了擦鼻涕，附和了一句：“我很幸运。”

  回到公寓已经是零点了。楼上还亮着灯光，一听到诺伊开门的声音，穿着拖鞋的马丁就忙不迭地跑下来：“我收到了一封新邮件，关于一部新电影，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。”

  诺伊开灯：“是的，《迷失东京》，索菲娅·科波拉。”

  马丁兴奋的脸僵在那里，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：“唉，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，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！不过亲爱的诺伊，你是故意的吧，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这个老男人的心呢，它难得兴奋一次你却要伤害它。”

  “啰嗦。”诺伊冲他招了招手，“快进来。”

  马丁不客气地从冰箱里翻出啤酒对着瓶子吹了起来，诺伊给自己煮了碗面，顺便带了马丁的一份，两个人就这么一边吃一边谈工作。

  马丁煞有介事地拿出一份文件：“《vogue》11月刊的最新销量是68万本……这是这本杂志本年度最好的销量，比起历来是重头的9月刊还要多销了15万本。你知道现在外界怎么称呼你吗？”

  “什么？”诺伊呼啦啦吃着面条，头也不抬。

  马丁嫌弃地瞥了她一眼：“他们叫你杂志女王，哦，杂志中的销量女王居然是一个半夜吃面条的傻瓜。”

  诺伊嘴巴上挂着面条，嘴角全是油：“杂志女王的经纪人还是个神经病呢！别理那些媒体，他们擅长把黑的说成白的，把白的说成更白的，如果我下一本杂志的销量能够继续突破，你猜他们该怎么夸我？”

  马丁摸下巴思索了一阵：“杂志女神？”

  诺伊翻了个白眼：“杂志女神经吧，呵呵。”

  马丁喝了一口啤酒：“我实在很好奇，为什么诺伊你拍摄的每期杂志都会大卖，你知道，就算是最当红的明星拍摄的封面都有惨败的可能，而你……”

  诺伊嫌弃地把碗捧到离马丁更远的地方，“我觉得这碗面很好吃，我加了一片熏肠。我不吃这个难道要吃晚宴上冷冰冰的食物？对不起，我不想得胃癌。如果你嫌弃的话，我可以帮你吃掉你这一碗。”

  马丁连忙护食：“当然不，诺伊，这碗面真是好吃极了，面条可口，熏肠也很香，简直是无上美味，你相信么，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！”

  “越来越能扯了。”

  “彼此彼此。”

  两个人干脆停止了交谈，专心致志对付这一碗面，吃完面擦干净嘴，两个人又重新恢复了正题。

  “所以，你想拍摄这一部电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