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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4)(2 / 2)


  他斜睨一眼,瞳孔骤缩,顾明阳扶了扶帽檐,略微将手移开画轴边缘:我艹啊,他把话音一顿,硬生生噎回嘴里。

  郗吾点头示意,终于大发慈悲,放下吧。

  沈虎拍拍莽原肩膀:学着点,这就叫精准扣题。

  莽原机械点点头,心有余悸远远离开那副画轴。

  远处那副散落的画卷,平摊时看似只是一副诡髋带有恐怖色彩的画,而将它悬挂起来,那些堆叠的人头里,密密麻麻都是婴孩的头。

  那东西绿色眼珠,仿佛层叠鬼火燃烧,哪里是那些人头在笑分明就是孩童呲牙咧嘴咬着头骨笑的开心。

  莽原仍心有余悸:你说这是谁画的?

  沈虎:谁知道。他目光移转,眼神凝聚在那两幅羊皮卷上。

  郗吾展开羊皮卷,顾明阳会意将最后一副画轴拿过来平铺并排。

  鹤归问:发现什么了吗?

  顾明阳看的专注,郗吾将羊皮卷递到他手里,道:只是猜测。

  顾明阳乖觉将两幅挂在身上,欸!你们看!莽原急哄哄喊。

  原来竟然是这样!鹤归叹道。

  第四幅羊皮卷在灯光的折射下露出真容:

  羊胎膜似的浑水中裹挟着酣睡的幼婴,占据一小半阴影部分之下,是在灯光探照下亲昵抱拳的另一个幼婴,虽然比他小的要多,但的确是存在的。

  沈虎挑眉:双胞胎?!

  里德递上第五副:看看这个。

  但是猜测落空,第五幅羊皮卷确实只有那个撕破母亲肚子歃血而生的魔童。

  画卷没有产生任何变化。

  沈虎撇嘴:那我就不明白了,这到底是俩孩子还是一个孩子啊?

  你怎么看?鹤归问道。

  郗吾仍在研究那两幅羊皮卷,他阖眸,泼墨似的眼睫神情晦暗不明:我更倾向这里的卷轴与羊皮卷上的内容一定是有联系的。

  这是什么猜谜游戏吗?哥哥弟弟的,谁知道哪个是哪个。莽原抓狂,这该不会就是门外那老头混淆视听的吧?

  莽原:这画绝对是那老头的杰作,他想给我们下套。

  喂!他眉头紧皱,谁抓着我肩膀,让开让开!

  风声桀桀,微尘飞扬。

  周遭寂静无声,听不见丁点儿动静。

  几人站在暗处,唯莽原自己在一侧。

  他深呼吸一口:欸,欸、干什么呢

  所有人沉声不足。

  他似乎察觉到情况不对劲,极轻的咽了口唾沫,你们跟我开玩笑呢吧?!

  都六个小时了。鸾鸟嘟嘟囔囔,算了算了,不能再等了。

  女孩柔嫩的掌心捧着那只机械小鸟,将它嘴巴里塞进纸条。

  她旋转发条,那只机械鸟在空中震臂飞了两圈,咣当一声,复又落在桌上。

  怎么回事?她检查周身,眉头皱紧,不应该啊鹤归不是鸾鸟的语调戛然而止。

  不管我在哪里,它都能够找到我。

  鹤归的话还历历在目,鸾鸟心下一紧,猛的起身飞奔出去。

  她路上逮到侍者:徐伯人在哪里?

  侍者面露难色,并不答话,只摇摇头,逃也似的脚下生风。

  鸾鸟都快急死了,怎么办怎么办,她越想越不安,脑袋里灵光一现,心道干脆碰碰运气。

  倒计时仅剩最后一天,衣冠架上层叠的繁复祭祀服被寂检查了好几遍,府里显而易见的一派忙碌,绸缎堆织的轿子停在门口,悬挂着的灯笼精美绝伦。

  年青的祭司一遍遍对流程,古朴沉寂的祭司府后,万家灯火张灯结彩。

  当鸾鸟推门而入时,寂正在为慧班调试神乐铃的彩带。

  他神情肃穆,眉头紧皱:你怎么在这儿?!

  鸾鸟气喘吁吁,无措的目光望向寂身后的人,她很恳切的看向慧班:郗吾他们出事了

  第66章 青山祭(11)

  寂别过头去不看他。

  我慧班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,别问我,没得商量。寂态度坚决,只留了半边侧脸给慧班看。

  你可不可以问问徐伯把他们带到哪里去了?鸾鸟小声耳语:鹤归留给我的机械鸟也联系不上他们,鹤归说过只要他活着,那只鸟绝对会送到他手上的

  她蹙眉:现在我联系不上他们,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你能不能帮帮我!

  你别着急慧班安抚她:我去想办法

  你想什么办法?寂一旁冷哼开口:你总是这个样子,别人说两句你就相信我的话你半句不听她是骗子还是我是骗子?!

  你不要任性他喏喏:你们谁也不是骗子,我是骗子,我是骗子

  那感情好寂轻嘲:小骗子,你能干得了什么乖乖躲在我身后不可以吗。

  他垂眸看不清神色,扯着手中搭扣一言不发。

  慧班手腕的搭扣一顿一顿,与其频率共振。

  慧班眼睫轻颤,嗫嚅道:我们帮帮她不可以吗?

  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欲说还休,单纯又盈润,寂心下一跳,粗暴把他拉到身后,你试试看。

  祭祀典礼在即,今年你独自登台,到了这个关头了,你还想去哪里?

  寂语气冷漠,听在耳朵里刺耳又刻薄:你走吧,这件事他管不了。

  鸾鸟欲再求他,寂却好似先料到似的拽着慧班走了。

  我们去问问阿伯好不好?他仰头看他,两瓣嘴唇一开一合就说出伤人心的话。

  寂神色恹恹,冷漠的落在他唇间,粗粝的手指摁在触感柔软的嘴唇上,嘘。

  他抵住对方几欲脱口而出的话:我不想在你嘴里听见别人的名字,那些外来人,和我们,和青山镇,和你都没有什么关系。

  听明白了吗?慧班。

  他神色黯淡:可我总觉得

  你要放弃我吗?他打断慧班的话。

  他瞳仁显出幽寂的神色:你打算放弃我吗?为了几个外来人。

  我他哑然,你想什么呢?

  从他们来这里开始,你的目光便再也不会为我停留,难道这十几年的感情都是假的?

  慧班,你听好。他深吸口气,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一个争风吃醋的丈夫:从现在开始,不管那群外来人的结局如何,你都不要再去管了,可以吗?

  他手掌桎梏住慧班,生怕那张嘴巴里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。

  他总有种感觉,那群外来人,一定会带走慧班。

  不惜代价。

  慧班叹了口气,放开我,他说。

  寂眉色一凛,僵持数秒,他掌心微颤,艰难放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