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那所有的一切又是怎么来的呢？”

  苏忘尘的话，让冰魂天女一脸懵逼。

  好家伙，你这说法，到底你是天道意志还是我是天道意志？抑或者你是命运意志？命运的代言人？

  冰魂天女其实隐约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是怎么来的——是幻想叠加规则与命运，扭曲出来的。

  抑或者说，这本身就是错漏，是规则和命运上的一种断层的错漏。

  错漏存在吗？

  是肯定会存在的。

  天道也并不是完美的，天道也会有遁去的一。

  苏忘尘又道：“说这些，仅仅只是说一说最初的来历与因果罢了。原本这一切其实已经修复好了的，甚至他其实已经很努力的在尝试着去接纳和改变这一切，也很符合你们的选择和要求。

  可惜，你们终究还是太过了。

  有时候，聪明一些是好事，但是太聪明、太不将手底下的人当人，那也只会适得其反。

  所以，有了那一场红尘问心。

  这问心问的好，那一干因果也都问了出来，这样挺好的，不是吗？

  这样一来，光暗的影子也都问出来了。

  偏偏那般过程——呵呵呵，偏偏那般过程和他最大的禁忌如此相似。

  可是，你们并不知道的是，那个哥哥去了祭坛之后其实已经死了。

  回来的那个，已经不是那个哥哥了，而是那个哥哥的守护执念，那个宁死不跪的男人。

  这份因果成了，但是他却死在了那里。

  没有人在意他的死，他也仅仅只是他自己。

  他是一个整体，却又不全是。

  原本，这也没什么。

  可是——苏梦的因果，却让他再也难以释怀。

  一个宁死不跪的存在，跪死在了女儿的面前，换不来女儿的回心转意，也换不回已经逝去的因果。

  女儿也没有了。

  所有的因果也都没有了。

  那一次，他再次的心死如灰。

  如今，我已经感应到了他的悲戚。

  这是第三次。

  他给你机会，其实也是在给他自己机会。

  一个大爱之人，却永远在被爱伤害，这又是何等的悲哀。

  而在这般之中，哪怕是那些死尸，蕴含着无比强大恨意与怨念的死尸，也都知道供奉着他，将他当成她们生命之中的真命天子。

  可偏偏有些存在，没有一点儿的诚意，反而一直在布置各种杀局。

  甚至，将他的那黑暗念头全部斩出。

  他反而因此超脱，彻底释然，可以更加恣意的去活成他想要的生活了。

  可是，剩下的那一部分，不会是任由宰割的棋子，也不会屈服于天道，不会任由命运摆布了。

  只因，这样的日子，早就已经过够了。

  这一念超神，一念为魔，早已经深入他的内心。

  如今这个契机，被你们成全了，其实也挺好。

  魔不仅仅是魔，而且还是太上天魔。

  太上天魔就是我，太上，老君——所以，你可以喊我——苏太清，当然这个名字，我也不喜欢。

  所以，喊我苏忘尘更好一些。

  忘尘是忘尘寰的忘尘，也是忘记尘世、忘记万象红尘之心的忘尘。

  人生一世，不朽之下，终究会被岁月湮灭成为一抔黄土，两行碑中文字。

  不过如此罢了。

  那，便彻底忘尘也好。”

  苏忘尘说着，抬手之间，手中出现一壶酒。

  一壶烈焰焚心酒。

  一壶酒，仰头喝下，整个人说不出的潇洒豪迈，狂放不羁。

  冰魂天女惊呆了。

  然后，心情也复杂之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