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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江神探[九零]第235节(2 / 2)


  他们坐在计程车上读报,看到激动处忍不住念给计程车司机,讨论怒骂一番后,这位客人下车,另一位客人上车,司机师傅又将这消息讲给新客人听……

  舆论最擅长搬弄是非,以污臭混淆视听,使街巷间?臭气熏天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民众的讨论越来越热。

  三份报纸一起抨击警方对鲁先生的不公正对待,要求警方给一个说法。其中《日间?新闻》报销量可观,可以想见,等到上班高峰时间?来到,必然掀起更大的舆论浪潮。

  分针快速奔跑,时针大步向前。

  整座城市逐渐变得吵闹,越来越多人醒转,套上代表自己身份的装扮,奔赴他所在的岗位,为这座城的繁华添砖加瓦。

  当阳光愈炽,电车冲开雾气,人群用上街巷,晚到的厢型车终于依次抵达,还散发着油墨香味的报纸被捧出,摆上报摊、报亭尚空着的位置。

  日月报来了!青橙日报来了!娱乐周刊来了!本港新闻也来了…

  阿甘伯摆好这些报纸,第一时间?拿起一份本港新闻,头条上刊登着几张格外触目惊心的照片——

  那是一个被伤害的女性,嘴角、眼睛、手臂、腿、背部等处伤口的特写照。

  报纸没有刊登女性的脸,也未道出其姓名,却讲述了她懵懂间?踏进香江,眨眼跌入深渊的悲惨经历。

  当民众看到的这些伤情属于一具尸体时,大家感叹一声好惨便罢,但受这些伤的人还活着,民众便忍不住要开始推想,这样一个正青春无限,本该肆意绽放的花朵般的女性,遭受这样的痛楚,该多艰难。未来她要如何康复?如何坚强的面对这段记忆?如何迎接未来的人生?

  谁都有姐妹、妻女、母亲,怎能容忍自己生活的“家”里,还潜伏着会如此戕害女性的野兽魔鬼?

  阿甘伯一边读报,一边气得猛拍大腿。原本坐在那里悠哉悠哉,如今也气得站起来,与来往的街坊和对面铺子里的老朋友怒骂起恶人的可恨。

  老人家的粗□□得最好,透着最原始的味道,将凶徒鲁先生祖宗十八代都带着一起骂。老人家不管什么道理,就是要骂你,就是要连坐九族!十族!

  路过的上班族等听到激愤路人的讨论,心生好奇,便也纷纷赶来买报。

  已经看到有图有证据的正经报业的文章,了解了事实的报摊、报亭老板,不约而同的将歪曲事实夸鲁先生的狗屁报纸压下,将《日月报》《青橙日报》《本港新闻》等刊登了跪尸案和鲁伟业强奸案的报纸推荐给客人们。

  于是,眨眼间?舆论转向。

  行人认识的也好,不认识的也好,等红灯时看到身边人在看同一则新闻,便要一块骂骂鲁伟业这个无能扑街!

  而那些看到夸赞鲁先生新闻的人,刚准备跟晚到公司的同僚聊两句警方**的话题,还没开口,就被几份新报纸、几则新鲜出炉的新闻,劈头盖脸倾覆三观。

  草!怎么会这样?鲁先生自己是禽兽,居然还敢贼喊捉贼?*^%;amp;$¥*(此处省略几十字粗口)

  原来——

  舆论也可实事求是,化成利剑,还世间?清明公正!

  ……

  胡律师靠着从鲁伟业那里赚钱而购买的超大豪宅里,窗明几净。

  胡中旺及其家人们穿着最舒服华丽的丝质睡衣,卧在最柔软的床垫上,盖着轻柔又温暖的羽绒被子,睡得如此香甜、美梦不断。

  而在才上市的娱乐头条报刊上,描述着与此天壤之别的境遇,那是被胡中旺用自己所学保护着的鲁先生、所‘照顾’过的阿莲的处境:

  【警方冲进深水埗鲁某业安置阿莲的老屋,烂仔们正挤在旧沙发上饮酒作乐打游戏,他们叼着烟爆着粗口,时不时将脚边的空酒瓶踢远,发出乒乓声。酒臭、烟气、臭袜子的味道、下水道的味道、酸臭汗味和若有似无的腥味弥漫整屋。

  当警方制服四散逃窜的烂仔,推开阴面最角落的储物间?时,在一个床板都断了几根的破单人床上、一堆臭袜子、臭内裤、酸臭衣服间?发现正发烧的阿莲。彼时她头枕着一个赃污不堪的烟灰缸,下半身赤裸着只盖了件破衣服。在被送到这间?屋前她已遭受不堪折磨,来到这里后到底又被施加了怎样的对待……】

  最无力反抗的弱者阿莲,总算通过向媒体和警方和盘托出自己遭遇,而使胡中旺这一天清晨无法安眠——

  清晨八点多,胡中旺家门铃便响个不停,伴随着急切的拳捶脚踢声,让原本宁静的家变得鸡飞狗跳。

  胡中旺趿拉上拖鞋,忍着忽然而起的心慌,快速到门前查看。

  见是白先生、谷叔和王挺等人亲自造访,忙手脚麻利地打开大门和防盗栅栏。

  “出了什么事?”胡中旺请几位业叔的大管事进门,转身要去厨房为他们倒茶,却被王挺一把拉到桌边坐下。

  白先生将一沓报纸放在桌上,沉着脸道:

  “你昨天说业叔什么都没跟你讲,还让你回来后什么都不要做?”

  “……是啊,怎么了?”胡中旺抹了一把脸,想要整理下手中报纸再仔细阅读,眼睛忽然捕捉到上面【鲁某业已全部招认】的字眼,惊得顾不上报纸的整齐度,匆忙展开纸张便读了起来。

  几分钟后,胡律师黑着脸,懊恼地猛拍大腿:“怪不得。”

  “怪不得什么?”白先生问。

  “怪不得业叔看起来那么怪,原来他招了!”胡律师额角青筋暴起,一瞬间?想到很多,越想越心惊,越想脸越黑。

  “怎么知道不是齐喆他们招了?”王挺手指搓着报纸一角,皱眉问。

  “业叔既然那么怪,肯定是有事发生。如果这事是‘他知道齐喆招了’,怎么会不让我联系你们,想办法买通警署的人,创造一个灭齐喆口的机会?

  “业叔什么都没说,一定是因为自己在某种情况下招了,要好好想想如何应对,以及……如何与我们交代。”

  胡律师又翻过其他几份报纸,手指点了点报纸:

  “这些事齐喆可不知道!

  “大眼猫白双银不过是在业叔手底下开个麻将馆,他也不知道吧……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