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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第6节(2 / 2)


  晚些时候,另一个丫鬟脚步匆匆地打帘进屋,禀话:“姑娘,王妃让您过去一趟。”

  方清怡微微诧异,王妃犯了头疾,这个时候召唤,想来不是小事。方清怡不敢怠慢,赶忙过去。她过去时,发现陈安之也在。

  “表妹。”陈安之深深望过来一眼,关切不敢外露,只藏在这一眼中,他相信她的表妹会懂。

  方清怡大大方方地回了一礼,不再多看他一眼。

  方清怡不想做一个温顺的妾,她要努力勾一个男人的心。

  不多时,晋南王妃从里间出来,尤玉玑竟然跟在王妃身边。

  方清怡愣了一下。

  尤玉玑扶着王妃在软塌上坐下,刚要起身,王妃拉住她的手腕,让她在身边坐。

  王妃盯着方清怡:“是你让你的两个兄弟故意勾着安之喝酒。不对,是故意灌酒。”

  方清怡咬唇,一时没敢答话,她必须谨慎回答,不能有差错。

  “母亲!那日……”陈安之往前大步迈了一步。

  王妃直接打断他的话,怒道:“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!”

  陈安之望向尤玉玑,皱了皱眉。

  王妃仍盯着方清怡,继续追问:“我问你,你让你的两个兄弟给世子灌的酒里可加了东西?”

  方清怡脸上一阵白一阵红,她咬咬唇,直接跪下来:“清怡不知道姨母从哪里听来了些闲言碎语。既然姨母兴师问罪,清怡也不想再遮掩。是,表哥仪表堂堂满腹诗书,清怡心悦良久……”

  陈安之望过来。

  表妹当众承认了。一时间,他心里颇为复杂。因为表妹的不畏流言而感动,也为自己让她受了委屈而自责。

  “只是清怡不是不知分寸的人。姨母认为是我让我的兄弟故意灌醉表哥,这是冤枉。他们心情如何,是不是要喝酒,不是清怡所能控制的。我也没有这样做的道理。我既心悦表哥,又怎会舍得他醉酒出丑。”方清怡抬头,眼眶里含着泪,却倔强的不肯落泪,“姨母,表哥奉旨娶妻,我亦不是自甘下贱去作妾的人。表哥大婚之时便是我们情断之日!”

  方清怡闭上眼睛,眼中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凄然落下。

  “表妹……”陈安之再也不能沉默。

  “母亲,是我心情不好喝多了。这怎么能冤枉是表妹故意指使旁人灌我酒?我有自己的决断,又不是轻易听从别人哄骗的三岁孩童!”

  尤玉玑也只比陈安之他们早过来一会儿,事先并不知晓王妃要说什么。她安静旁观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子情意绵长,自己像个坏人姻缘的恶人。

  王妃是在帮她找脸面、帮她出气,帮她解开大婚那日的心结。可是她坐在这里,心里很平静。她试着去探知自己的心情,企图寻找些愤怒或委屈的情绪,结果只是徒劳。

  她与陈安之大婚的那天晚上,婚前所有对这桩婚姻的期待几乎消失殆尽。只是那时候她还想见一见这个男人醒酒后的模样。

  后来她见到了,最后那一丁点的期待也没了。

  她没有心结。

  世间事,理顺或抛却,何必将打了结的东西放在心上惹人烦。

  “你不会不容她吧?”陈安之望过来。

  尤玉玑对上他的目光,慢慢弯唇,说:“是你安排住处,还是我安排?”

  陈安之怔怔望着尤玉玑眉眼间的笑,一阵恍惚。这句话,她前日也曾对他说过。

  她嫁过来第一日,他纵酒招妓,洞房花烛夜,留她独守。

  第二日,他白日将两个妓子抬了妾,傍晚又将司阙带回府。

  今天是第四日,他问她你不会不容我的表妹吧?

  王妃头疼难忍。今日之事,陈安之与方清怡或一刀两道,她将方清怡送出去。或将方清怡抬了妾,认真向主母行妾礼日后也好受主母管制。也算,给尤玉玑一个交代。可她万万没想到陈安之竟然这般……

  “世子别难为世子妃了。”方清怡站起来,“再言,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?私相授受是我糊涂。可我早就跟你说过许多次,我断然不会给人当妾!”

  她泪眼婆娑地望向王妃:“姨母,清怡没有脸再在王府住下去。这就回去收拾东西,立刻搬走!”

  说完,她急急屈膝行了一礼,哭着跑出去。

  “表妹!”陈安之一瘸一拐追出去。

  王妃站起身喊了两声,也没将陈安之喊回来,不由一阵眩晕。尤玉玑赶忙扶了扶,王妃皱眉望过来,望见尤玉玑平和的眼眸,不由一愣——她竟不生气的?

  方清怡跑回房令人关了门,不管陈安之怎么叫也不开门。

  她必须搬走。

  “东西确定都处理了?”她低声问。

  红簪点头。

  方清怡让两个兄弟在大婚之日给陈安之灌酒,那酒中的确加了东西,连她的两个兄弟也不知情。那是能让人易怒失态的药。

  圣上赐婚,圣意不可违。

  可若尤玉玑死了,她不就可以嫁给世子了?就算是继室,也是正妻,是堂堂正正世子妃。

  尤玉玑国破离乡,父亲死了,母亲吊着一口气。洞房花烛夜受辱,理当一个想不开跳井上吊才对。

  ”

  没想到这草原来的放荡女子完全不在意脸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