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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67)(2 / 2)


  这一路上偶尔也能遇到一些奴仆,都不是傀儡,而且四周灵气充沛,跟之前的苏家,完全是两个概念。

  苏灼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庭院前,但却并不是自己印象之中的样子,而是一座小侧殿,瞧着很是偏僻,也有些阴森,四周并没有任何人,只有此处,不像是一个仙境。

  为什么只有这里不同?

  而且里面很是昏暗,像是一盏烛火都没有。

  苏灼犹豫了一二,还是缓缓进去了。

  他此刻倒算不得什么实体,甚至可以任意穿插进宫墙之中,这种状态让苏灼会以为自己是什么幽魂般。

  他很快就潜入了宫殿里面,里面的东西很少,这是一个很冷清的宫殿,而且很灰暗,几乎看不到什么光亮。

  奇怪。

  哗啦

  突然有着什么声音响起,苏灼下意识的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过去。

  是在宫殿底下,应该是下面还有着什么暗室。

  那声音点点滴滴,若有若无,根本听不太清楚,甚至苏灼一度都怀疑是否自己听错了。

  他仔细的看了一下四周,然后试探的潜入地面,竟让他可以轻易的潜入了进去,他一路往下,原本是一片黑暗,突然就见了光亮,虽是暗室,角落却摆放着不少的明珠。

  哗啦哗啦

  那声音变得清晰起来了,像是锁链在撞击着的声音,还伴随着什么清脆的声音。

  苏灼朝着前方看去,发现那身前还有一处暗门。

  而这些声音,都是从这暗门里面传出来的。

  会是什么?

  苏灼来到那暗门前,想要伸出手进去,却又在迟疑。

  他怕自己会瞧见些什么不好的意思,因为里面的声音的确让人不得不朝另一个方向想去,此起彼伏着,断断续续却又连绵不断。

  苏灼还是没能进去,因为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人声,那声音很低,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。

  哥哥,你怎么不叫了,是我让你不够舒服吗?

  是我的厉害,还是他的更厉害啊。

  你叫啊,叫出声啊,我想听你的声音。

  那些声音大了几分,随后传来了另一人的几道低声呜咽,听着就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痛苦般。

  苏灼神色有些慌乱,他也不是,不是对这些全然不懂的。

  这暗门里面分明就在,就在做着那种事。

  苏灼神色有些异样,耳梢都有些泛红,但随之而来的,是那种说不出的恶心抗拒之感。

  仿佛此刻承受痛苦的人,是他一般。

  让他作呕。

  苏灼目光有些慌乱的飘来飘去,他想要离远一点,却听到里面又传来了那道低沉的声音。

  哥哥。

  好软,好喜欢,像水一样,是不是只有给你吃了药,你才会稍微乖巧一点?

  没关系,我们有的是时间,哥哥也有的是时间的。

  哈哈哈哈,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,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好不好。

  苏灼只觉得恶心。

  他稍微走远了一些,那里面的声音却一直没有间断过,偶尔会夹杂着几道呜咽痛苦声音。

  过了许久,里面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
  但那人肯定还在里面,苏灼又在外面等了很久,里面又响起了一些声音,随后又安静了下去。

  苏灼看到有人从暗门里面出去,那道身影走得很快,直到那人走了好一会儿了,苏灼这才敢缓缓进去。

  一进去苏灼就有些不适的合了合眼睛,这是一间很小的暗室,四角只放了一颗明珠,这样的明珠根本不够照亮整间屋子,因此这里面很是昏暗,而在暗室的最里面,却有着一道挂着红帐的大床。

  大床四周倒是放了几颗明珠,但却依旧不够明亮,只能说堪堪视物,离外界那样白天的环境来说,天壤之别。

  透过那红帐,苏灼倒是能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,他目光有些闪烁,不知道是否该过去。

  这暗室里面一直都徘徊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,不难想象会是什么东西。

  过了好一会儿,那躺在红帐里面的人缓缓坐了起来,苏灼看到那道身影,这才握紧了手过去。

  谁?红帐里面传出沙哑而又疲惫的声音,那声音没有一丝力气,只有一股心灰意冷的味道。

  苏灼看了看四周,不确定他是否能够听到自己的话,于是上前小声说道,晚辈是来救您的。

  那红帐里面的人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,似乎根本听不到苏灼说的话。

  就在苏灼以为对方听不到自己话的时候,那道身影又动了动,他伸出一只手,那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痕迹。

  他掀开红帐,将一切都暴露了出来,苏灼下意识的移开目光。

  却在下一秒又将视线放到了对方的脸上,的确,跟他的相貌一模一样,几乎没有任何差别。

  但看起来却比他似乎要年长一些,披散着头发,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外袍,外袍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的皮肤。

  凡是肉眼可见之处,满满的全是各种痕迹,还有一些淤青以及红肿,瞧着便触目惊心。

  他坐在红帐里面,就像一只被折断了双翼的金丝雀,只能仍由主人为所欲为。

  更让人心疼的,是他的双眼,那双眼里只有一片的死灰,已经失去了一切的光亮。

  在这样的环境之下,任何人都没有活下去的希望的。

  为什么会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呢?

  苏灼感觉全身都升起一股鸡皮疙瘩。

  你是来,杀我的吗?他仿佛在看着苏灼,又仿佛在看向苏灼的身后。

  苏灼不知该如何开口,他要杀了对方吗?

  恐怕对他而言,此刻只有死才是唯一的解脱吧。

  我被废了经脉,一身修为尽毁,又被强行植入了神骨,但却被锁魂链镇压住了,还服用了过多的药物,我已经是个废人,所以现在的我没法自己杀死自己。他缓缓说道,似乎是说给苏灼听,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。

  他不确定是否这里有人,但这他唯一的希望了。

  如果你是来帮我,那么就杀了我。他唯有说起这句话时,神色稍微有了几分起伏,求你,杀了我。

  他就像是抓住最后救命稻草般,明明已经心如死灰,此刻却还是想要求得解脱。

  他看上去很是瘦弱,虽相貌比苏灼年长几分,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。

  杀了我。他闭上眼,眼角流出泪。

  很轻很小的一颗,他的声音也很是嘶哑,整个人是无法遮盖的疲惫。

  苏灼有些迟疑的抬起手,他对准了对方。

  他当然知晓对这人而言,死才是唯一的解脱。

  可他能杀了对方吗?

  他一定要杀死了对方吗?

  求你,杀了我吧。那人吐出一口气,眼角那滴泪水落下,打在床上,哒的一声在如此寂静的暗室里面如此清楚。

  这样的环境之下活着,每日还要忍受那般的痛苦,生不如死。

  苏灼低下头,然后抽出了霞光剑。

  以他的剑术,可以让人死得很是安详,至少不会有太大的痛苦的。